今天的状态很不好。
稀里糊涂睡到中午,打算下午去趟健身房,没想到今天是学校的Sports Day,健身房不开放,于是乎又回到家里坐着发呆。博士问我,要不要下个月16号去挪威玩,我看了看我的日历,发现离Werkstofftechnik der Metalle考试的时间已经十分接近了,去玩就很有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复习,纠结了一整晚终于还是打算那周在家里呆着。
晚上按计划来了图书馆,打算开动Tiefziehen的、也是这学期最后一份实验报告。看Vorbesprechung的PPT时突然意识到,我在德国的第二个学期也要这样结束了。这学期的考试会持续到九月十三日,之后打算在根特呆上几天然后回国三个星期,会见在成都的老朋友,接着回德国,下个学期就要开始了。
于是我匆忙地看了我自己的课程安排,以及下个学期计划选的课——我希望在第三个学期结束我所有的课程,所以2016/17的冬季学期应该不会像这学期这么轻松吧:一门Nebenvertiefungsfach、一门补课的Werkstofftechnik der Umformung、一门4学分的英语课以及一门Nichttechnisches Fach(我还没想好到底是选决策学、冶金的环境保护或者是微观经济学),小论文我也打算在下个学期搞定,需要提前找好导师。看了下个学期的课表,考虑着要怎么协调去根特的时间,担心不能像这个学期一样这么随意地去见博士。
那之后呢,之后怎么办?
再之后我需要花一学期实习,我想尽量离亚琛(比利时)不太远,比如位于杜伊斯堡或者埃森的ThyssenKrupp,或许汉堡的Arcelor Mittal和萨尔的Dillinger钢铁也可以是不错的选择。车企的话,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想去里面体验一把。那么这样说来,我之后见博士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会越来越少了,不管是在杜伊斯堡、汉堡、狄林根、狼堡、斯图加特抑或是英戈施塔特,周末搭着火车见面会变成更难以完成的事。话说回来,我能不能顺利找到实习,也是一个难以确定下来的事情。
我不断思索着实习的日子要如何和博士见面,又想象着,要是我毕了业直接去工作了呢?要是博士没有继续留在欧洲呢?我想着想着,怕未来的事情会超越我能力的极限,一大堆狗血的剧情顷刻间在我脑子里搅成了一团。
我一直都希望努力追上他的脚步,或者说是生活在类似的节奏里,仔细想想,这似乎比我按期完成亚琛的学业要花费多得多的努力。他说,老狼和叶蓓的《青春无悔》会让他想到大学的时光,我去听,也想在词句里找到一丁点切身的体验感;我也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博客,希望能发现丝毫我熟悉的、他给我讲过的故事;再想想自己,还需要多久才能进入接下来的一个又一个阶段呢——我满心惆怅,深深体会到了过去与现在的割裂感。他的那段时光早已过去,已经是十年八年前了,而令我耿耿于怀的却依旧是他讲到的“比你现在大一些的时候发生的故事”。那么,比我现在再大一点,会发生怎么样的故事呢?
不过我终究是在想象而已,只是有些害怕罢了。